蓝白红三部曲之白影评(蓝白红三部曲之白影评深度解析)

2022-02-10 17:31:48  阅读 682 次 评论 0 条

  这部电影,是基耶斯洛夫斯基“红白蓝”三部曲的第二部,述说爱情的无可奈何之余,也有很多黑色幽默的调侃,男主角心酸的眼泪、同情的眼泪、喜悦的眼泪在情节发展过程当中流露。

  飞鸽依旧,红颜分手

  男主角卡洛在一个清晨赶往法院打官司,这法院殿堂高耸,许多鸽子也在这里自由翩跹。他虽然被官司所纠缠,但是还是很喜悦地抬头仰望,不过居然一泡鸽子屎落到他肩头。他顿时感到晦气不已。

  今天也的确是晦气的日子,老婆多米妮要和他离婚,因为老公房事不能满足她而提出离婚。作为一个波兰人,卡洛到法国过生活却依旧不懂得法语,在法庭上还需要翻译帮忙。他积累多年的怨气一下子爆发:“你们是不是都在欺负我不懂法语?”法官也摸不着头脑:“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蓝白红三部曲之白影评(蓝白红三部曲之白影评深度解析)

  卡洛:“我依然爱她,我需要时间来维系我和她的婚姻。”

  法官询问多米妮:“原告,你究竟是否爱你的丈夫?”

  多米妮平静地斟酌字句,卡洛充满期待盯着她。

  “以前爱。”

  “现在呢?”

  “现在不爱了。”

  最终,法院宣判离婚。

  卡洛心情抑郁地走出法院大门,看到门外的光芒炫目,鸽子们依旧在自由地飞翔。他仿佛看到多年前,他和多米妮的婚礼,两个人也是在一个鸽子群聚飞舞的教堂举办婚礼,他们也是走到殿堂的门前,站在高高台阶上,迎着温暖的逆光,接受亲友的撒花祝福。

  而今,依旧有大殿、依旧站在台阶上,逆光、鸽子,一切依旧。往昔执手之人如今却要离开。

  多米妮在广场上开来小汽车扔下卡洛的大箱子,不听卡洛的哀求和拉扯,疾驰而去,尘土飘飞。

  寒夜露宿难熬

  巴黎之寒夜,如此彻骨,卡洛的信用卡因为离婚判决冻结资金而作废,所有财产都判归前妻多米妮,真是无奈。他把颈项缩进衣领,不停搓手取暖,依旧难熬。他突然摸出一串钥匙,是前妻多米妮的店铺的钥匙。今晚好歹趁她不在,去住一宿吧。

  第二天,多米妮来了,面若冰霜。用报警威胁他交还钥匙。卡洛哀求不要报警。当多米妮过来夺钥匙时候,卡洛突然面色变得嬉皮笑脸,不让多米妮抢去钥匙,还变小戏法,仿佛把钥匙吞入腹中,接着又再度从手掌变出来。那一瞬间,他们仿佛回到热恋阶段的打情骂俏。尽管多米你的面孔依旧冷冰冰。

  卡洛此刻似乎有了情欲,然后让多米妮坐到他腿间行欢。但是依旧不能持久。

  卡洛很沮丧。多米妮说:“我说我爱你,你不能理解;我说我恨你,你也不能理解。我就是想要你,但是你不能给予。”情绪变得歇斯底里,甚至动手烧窗帘。卡洛狼狈逃出店铺。

  地铁遭遇贵人

  不得已,卡洛钻入地铁里面吹自制乐器讨几个赏钱维生。这乐器是用纸巾蒙在梳子上作为口琴。他吹出一曲哀怨的波兰曲子。居然一个过客在打赏之余,愿意坐下来陪他聊聊天。这过客名叫米高拉,也是波兰人。他善于玩桥牌,家境很不错。他很同情卡洛被佳人抛弃、自己风餐露宿的境况。

  米高拉的气场很足,地铁里面的鸽子居然很主动踱步跃到他手臂上面。卡洛还是觉得还乡最好,虽然不能衣锦而归。

  米高拉则想做个中间人—邀请他协助某人自杀,至少可以赚6个月生活费,足够回家的路费。

  但是卡洛还是拒绝了。

  米高拉想听听卡洛的爱情故事,卡洛说,当年他在布达佩斯参加发型师比赛,然后和前妻相遇、相爱、结婚共同生活。不过眼下,有关这手艺的文凭、奖状堆在他箱子里,仿佛成了某种嘲讽,卡洛心如死灰,将这些纸质卷筒,挥出去,放任它们滚到地铁轨道里去。

  米高拉倒是很好奇,你的前妻究竟有多么美?

  卡洛带着他走出地铁,指着一幢公寓。

  米高拉说,“这海报的女郎也还一般啦。”

  卡洛指着旁边窗口:“看,那是我前妻。”灯灭,“她现在可能要休息了。”卡洛满含幸福微笑。

  但是床头灯又亮,显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的投影。

  卡洛顿时很惶恐。米高拉撇撇嘴:“看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卡洛为了得到确证,于是用仅有的两个硬币拨通地铁里面的公用电话。

  前妻接听了:“真好,你打来得正是时候。”

  前妻正在和他人行房,然后发出呻吟的呐喊,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卡洛眼圈变红,忍不住伏住哭泣。此时时钟刚刚过0点。

  卡洛哭了一阵子,然后跑到地铁管理员那里,告知:“电话吞了我硬币,你必须还给我。”管理员面色冷漠退给他两枚一法郎的硬币。

  终于返乡

  两人还是在策划如何偷越国境取得共识。

  卡洛把大箱子腾空,蜷曲身体尝试钻进去。米高拉指着箱子:“这里怎么有个洞?”卡洛:“透气用的。”

  镜头回到了开头那个长长的行李传送带,硕大的行李箱慢吞吞地被送进送出。后来垒成不规则小山形状的行李堆被小车拖到飞机上,这车一路颠簸,装着卡洛的大箱子恰恰在最边缘,摇摇欲坠。好在最后还是上了飞机。

  米高拉在波兰下飞机,却反复找不到行李。

  米高拉:“不好意思,我行李好像丢了。”

  空姐:“请问它有什么特征?里面装了什么?”

  米高拉:“嗯,重167磅。装了私人衣物什么的。”

  空姐:“有那么多衣服?”

  米高拉:“好吧,其实是我一个朋友藏在里面。”

  户外冰天雪地里,三四个粗犷汉子高兴地欢叫:“待会,开箱子以后这样分成,你得两成…..”他们迫不及待打开箱子,却见到活人一个。恼羞成怒。贼首喝住小弟:“别急着揍他,看看他也没有钱包和什么值钱东西。”

  结果除去了俄国手表,两枚一法郎的硬币,没有任何值钱东西。卡洛还拼命要夺回那硬币,虽然夺回硬币,但是被揍得滚下小山坡。他抬起伤痕累累的脸,仿佛自嘲一般:“天哪,我终于回来了。”

  偶然发财,赚回尊严,依旧寂寞

  雪后路面湿滑难走,他投宿于朋友祖利家里。祖利则是理发师,在工作之余,悉心照料他。卡洛也尝试把以前摔坏的一个女士石膏胸像重新粘贴好。

  卡洛攒了点钱,加入了几个二道贩子的行列。

  白天忙着帮祖利打理理发店生意攒些钱,或者去一些农贸市场看看行情。

  他某次走到湖边,摸到了法郎硬币,想随手扔掉它们—但是天气严寒,居然硬币被掌心的汗水粘住冻结,甩不脱。卡洛只好独自笑笑回家。

  晚上躺在床上,他播放磁带学习法语。但是当他听到用法语的“睡觉”来拼写句子的时候,他顿时觉得失落。于是起身吻了吻那个石膏女像。

  某次和两个二道贩子一起坐车出游,他装睡之余,听到一些商业机密。即将有宜家等跨国巨头要来某地段征地建厂,此时可以趁机囤积居奇。

  卡洛开始动身去走访这地段的农户家里,说服他们卖地,告诉他们卖地得钱可以购买高档家电。那个老农夫很质朴也带有警惕,但是还是签字卖地了。

  在卡洛外出倒腾生意期间,米高拉曾经来拜访,托祖利给卡洛问好。

  卡洛终于和米高拉重逢。米高拉告诉他,其实那个雇佣协助自杀的雇主就是他本人。虽然他家庭美满、财产丰盈,但是依旧觉得虚无。所以想结束生命。

  他们约好某天深夜在某铁路边相会。卡洛靠近对准米高拉胸口开了一枪,轰鸣划破夜空,米高拉缓缓软下膝盖倒伏卡洛身上。

  但是卡洛却告诉他:“刚刚是空枪。”卡洛饱含同情,眼中蓄着泪水没有落下,“你真的要自杀吗?你好好考虑。”

  米高拉仿佛惊魂未定,缓了口气,终于说:“不用了,我们都体验过痛苦的滋味了。”不过米高拉还是支付给卡洛那笔报酬。

  镜头转向阳光充沛的白天,两人心情欢畅地在冰面奔跑,不在意滑倒。“我好像又变回了小孩子。”

  【若尝过漂布人之碱和炼金人之火,必能尝到丰溢的酒杯。】

  一天清晨,那两个二道贩子上门来殴打卡洛,因为卡洛买了部分地,抢了他们一些生意。在他们威胁要掐死卡洛时候,卡洛说:“如果打死我,你们什么也得不到。我已经立了遗嘱:若我死亡,全部遗产捐献给教会。”

  于是双方开始讨价还价。

  卡洛用这笔倒腾地皮的钱和米高拉的“酬劳”开始注册公司做跨国贸易。他专程在圣诞节那天让私人司机开车带他拜访米高拉,他把米高拉那笔酬劳当作三成的股本,邀请米高拉当股东。

  一切都春风得意,站在高高的写字楼,仿佛整个华沙都可以被他掌控了。他依旧拿出梳子和纸巾做的乐器,吹奏出来的是欢快的调子。

  但是到了夜间,卡洛依旧被梦魇惊醒

  他梦见多米妮站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一盏台灯逆光之下,多米妮正在解开自己衬衣纽扣。然后梦境戛然而止,卡洛惊叫坐起。

  卡洛于是拨打了身边的电话给多米妮,但是多米妮不想和他寒暄,很快挂断电话。

  设巧计看心思

  卡洛于是设下巧计,引诱前妻过来波兰。

  他首先到公证处更改遗嘱:我死后,我的各种财产全部由前妻来继承。

  然后,他花钱买了俄国进口的因为铁路车祸而面容毁坏的尸体。装入棺材,然后把自己一枚法郎硬币也抛进棺材里。【仿佛自己以前蒙受的一些屈辱,现在可以随着见证他落魄、受辱、挨打的硬币一起进棺材了。】

  然后托秘书去报丧、注销身份证、发布讣告。通告亲友,举办葬礼。

  前妻果然过来葬礼了,她最后到达,而且让同伴回避,自己在前夫墓前独处一会。

  卡洛用高倍望远镜看到前妻失声恸哭,黯然销魂。终于知道,原来她还是深爱着我的。

  多米妮回到宾馆,也是昏暗房间,一盏台灯,她准备解开衬衣纽扣。

  却突然发现前夫坐在床头,赤裸上身,被子盖住下身。她还以为见了鬼。半天不敢动弹。

  但是卡洛一脸坏笑,诉说衷肠,拉她过来。两个人再度变得鱼水情深。事毕,双方都满意,卡洛很自豪:“你叫得比那天声音还要大。”

  此时,教堂门口婚礼场景再度出现,比起之前的镜头,这里多出男女主角婚礼中接吻的一小段。

  但是前妻很快因为涉嫌协助自杀谋求前夫财产被刑事调查缠身。身处波兰,她不会波兰语,也是由官方配备的翻译为她提供交流。这种尴尬和影片初始,卡洛身陷法国法庭,经由翻译协助打离婚官司,正好呼应。两个人都遭遇了异乡“失语”的尴尬。

  有一段时间,卡洛不能外出见人,因为万一露面,帮他实施这个骗局的伙伴们都可能面临伪证罪。警察也一度怀疑卡洛是否真实死亡,反复询问过卡洛的伙伴们。甚至挖出尸体让祖利和米高拉辨认。祖利很开心的转述这个闹剧:“知道吗,米高拉当时一遇到尸体,当场就吐出来了。”

  不过卡洛还是想办法得到了探视女监狱的机会。他进入第一层关卡,在监狱宿舍楼外,用高倍望远镜看到了前妻多米妮。多米妮居然也看到了她。她于是做了手语:仿佛双手绷紧一根绳子,勒向自己脖子。然后用右手的手指仿佛交替跨步行走一样沿着左臂量过。有人解释这个手语的意思是:“等我出去了,我们还是在一起。”

  男主角此时仰望着女主角,放下望远镜,双眼发亮,面带微笑,留下两行幸福的泪水。

  我基本将全片的情节叙述一遍,不过很多幽默诙谐的场景却打了折扣。而且文字表述是听不见电影当中的音乐的。

  小鱼表示,这部电影的全篇音乐本身就非常应景,完整听完音乐都觉得很美好。

  关于电影当中两度出现婚礼场景,后一段多出两位新人接吻的片段,小鱼解释:这或许寓意最终两个人还是会在一起。对于片尾女主角的手语含义,也是小鱼亲自翻译的。

  我个人则比较留意片中鸽子出现的场景,离婚场景、结婚场景都出现鸽子,有物是人非的冲击感。

  还有人提及对于男主角把玩那两枚法郎硬币的细节。

  刘小枫的《沉重的肉身》,我暂时没有重看,只是依稀记得,他认为这个男主角的性自信却是依赖于物质财富本身,有些反讽效果。

  我则想起我们当地的俗谚:“钱是男人的胆。”色心也是胆边生?

  不过有个观众则指出,男主角的确遭遇很大生活压力,他曾经是个手艺高超,在国际大赛屡屡获奖的发型师,因为爱情因为梦想,自信能够在法国闯出一片天地,但是在他爱情走向离婚的时候,他依旧不会法语,需要翻译帮忙,实际上深深说明他还没有真正融入法国的生活,更不用说能够崭露头角。所以因为生活压力巨大,可能的确影响到他的性自信,焦虑过大影响夫妻生活。

  我自己则想到小说《白鹿原》当中白孝文因为田小娥引诱走向堕落的场景:白家和鹿家是白鹿原上面的大户,几代人都有明争暗斗。鹿子霖劝小娥设计诱惑白孝文,若能抓 奸 在床,那么白孝文作为接任白嘉轩的原上族长的威信就会大打折扣,白家也会受到羞辱。小娥终于找准一个机会引白孝文到了床边。但是到脱下裤子的时候,白孝文就不行了;灰头土脑穿上裤子,那地方又行了。反反复复就是没有机会行房。不过白孝文还是很上瘾,期待能够约会于小娥的土窑,哪怕只是两个人作伴什么都不做也好。最终这个事情暴露,白孝文实际上一直没有和小娥发生实际行为。但是白孝文还是依照家法严惩,剥夺了族长地位,浑身被刺棒抽打得没有好肉。小娥这次毒计得逞,也觉得很愧疚:“其实孝文一直以来都是个好人,他干不了坏事。”但是白孝文伤愈后,很快又找到了土窑里面求欢,这次却雄风大振。他自己感慨:“以前自己要脸面的时候,反而身体不行;现在没脸没皮了,反而又行了。”

  有人提问:那么女主角究竟也没有爱男主角?

  我则回应:她的爱始终是处于变化当中的,正如法庭上面讲的,以前爱,现在不爱。不过自从参加丧礼,女主角独自大哭,尤其是后来他们两人重逢尽情欢愉后,她实际还是爱卡洛的。尽管因为中计进了牢房,但是她还是打手语来诉说愿意在一起。

  问:难道仅仅就因为性 而爱?

  我:这 是现代人微妙的个体伦理抉择的一种表现吧。在古典时代,个体的感官欢愉、和爱情抉择并没有现代社会到达如此高扬的地位。中国古代,可能讲究门当户对、婚礼有“六礼”,不合乎礼仪,会被定义为“淫奔”,难有容身之地;西方天主教世界,婚姻是慎重的事情,是在神面前缔结的圣约,至今仍有极少数天主教国家禁止离婚。婚姻本身是优先于爱情之前的,是来自外在的种种礼仪规定的束缚。即使中国古代有“七出三不出”的离婚规定,但是个人情欲不得满足,不会成为离婚理由,更加难以想象是女子主动提出离婚。

  刘小枫在《艰难的自由伦理》(《沉重的肉身》,第293页)如此写到“欲望是不是完全自由的?现代伦理意识在肯定个体欲望的自然权利时,是否同时夸大了个体欲望的自由?”“现代人……把道德准则的立法权交给每一个体人的性情的自然权利---所谓依旧个人的良心,传统的伦理禁忌就被打破了。按照康德极度抽象的大脑的概括,自由伦理意味着个人遵从自己理性的道德良知去生活。现代之后,理性的道德良知演变成了感觉的道德良知。从理性的良知到感觉的良知的转变,就是从自由意志到自由欲望的转变—意志的向善成了感觉的自适。”每一个体的个体性情是如此变动不居,尤其是感官比起理性更加容易受到刺激或者压抑,更加容易发生变化。所以片中女主角的爱情随着男主角的生理能力的长消而生灭,是对于个体性情的感觉的良知的基础的生动表达。在古典时代谈论情欲都是羞耻的事情,但是到了现代社会,情欲满足是夫妻生活的重要要素,是可以振振有词的。

  问:这部电影当中有好多匪夷所思的情节,比如那个男主角当时那样哀求女主角能够复合,再比如二道贩子们听到男主角已经立遗嘱要把遗产留给教会于是冷静下来开始谈生意;再就是女主角为何就是那么巧合地刚刚和男主角发生关系不久就有警方过来调查她。还有他们这样互相折磨却依旧相爱,非常费解。

  我:电影本身正是因为这些情节的离奇诙谐所以产生戏剧张力。如果全然用理性去处理片中的矛盾,男主角很有骨气,从此忘记离婚的女主角,不那样反复纠缠,那么这样一个故事也不会发生。女主角用离婚、以及马上找男朋友、后来拒绝接听电话这些行为给了男主角带来伤害;男主角用巧设涉嫌谋杀罪,让女主角身陷监狱。甚至包括他挖空心思把女主角骗到波兰的假葬礼,也只不过为了看一看她的失声恸哭,是否真的那么在意我,是否还深爱我。如果用弗洛姆的《爱的艺术》来衡量,他们两人并非健全的爱的关系。但是,也恰恰因为好的戏剧“不疯魔,不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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